小李的穿衣“玄学”

内容摘要身份认同和消费符号永远密不可分。上海jack沉迷于“松弛感”与“静奢风”,县城小李在“体制内穿搭”中探索穿衣玄学。体制内悄然流行起“一只鸟、两棵树、三条路”的穿衣风格。一只鸟和三条路分别是始祖鸟和迪桑特。两棵树指的便是可隆。可隆(Kolon

身份认同和消费符号永远密不可分。

上海jack沉迷于“松弛感”与“静奢风”,县城小李在“体制内穿搭”中探索穿衣玄学。

体制内悄然流行起“一只鸟、两棵树、三条路”的穿衣风格。一只鸟和三条路分别是始祖鸟和迪桑特。两棵树指的便是可隆。

可隆(Kolon Sport)这个被安踏重塑的韩国户外品牌,正以“青春版始祖鸟”的姿态,成为新一代“体制内战袍”。

从“行政夹克”到“可隆”

清一色的灰夹克黑西裤,体制内穿搭曾经是被时尚品牌抛弃的群体。

但现如今的体制内穿搭,却成为服装品牌的必争之地,就连lululemon都可以穿成厅局风。

还有在机场和高铁站必有门店的比音勒芬,靠着俘获中年体制男人门的心,一跃成为“衣中茅台”。

对于中年男人而言,尤其体制内的领导,精气神比什么都重要。

衣服整体不但能帮助有效遮挡象征格局的肚腩,还能让腰线整体上移,令啤酒肚再也不用四处躲藏;而领口特意设计成为针对亚洲人脖颈弧度微小八领型的设计,让脖子看起来更修长挺拔,很凸显领导气质。

难怪有人总结说,通常穿比音勒芬的不是年薪三十万体制内的中层领导,就是三四线城市小厂长、包工头。

“中产收割术”:如何将二线品牌抬咖为“体制内神装”

除了比音勒芬,还有刚刚被丁家公子收入囊中的可隆。

曾经只是韩国二线户外品牌,如今却拿捏住了体制内新人的时尚需求。看似是消费者的穿衣选择,但其实“人情世故”的着穿衣玄学。

可隆的logo两棵树并排,并加上六个向上的箭头,被解读为具有“步步高升”的寓意。

数据显示,中国公务员晋升至正科级的比例不足15%。可隆的“升职箭头”与始祖鸟的职级色系,为这群人提供了虚幻的阶层跃迁希望,成为焦虑的情绪容器。

当然,对于普通体制内牛马而言,选择穿可隆的意义不止玄学那么简单。

选择可隆而非其他大牌,既是反腐语境下的政治正确,也是“不越界”的职场生存策略。

一位东北公务员坦言:“穿始祖鸟是领导的专利,可隆价格亲民,穿它既不抢风头,又能表忠心”安踏敏锐的捕捉了中国中产人群的变迁——可隆的逆袭,本质是一场“符号移植”。

硬核户外的基因被刻意放血,丁家少帅执刀剜去登山绳、反光条这些粗粝标签,缝合上“行政夹克”的隐形拉链。冲锋衣剪成通勤轮廓,Polo衫模仿体制内标配版型,莫兰迪色系抹掉一切情绪,只剩克制的哑光。

这不是做服装,是给县城中产造“职场特供皮肤”。

但除了去魅,还要能抬价!

可隆撕掉性价比标签,价格锚点狠狠扎进轻奢区间,买账的人反而汹涌而至——中产要的不是便宜,是“被抬咖的幻觉”。

始祖鸟的面料科技被拆解成社交货币,一半的价格买七成体面,余下三成留给领导的鸟标当安全距离。所谓平替,不过是被价格区间设计的“身份安全”。

而在代言人的选择上,从流量明显变为国民面孔。胡歌的代言不卖荷尔蒙,卖的是体制内最认的“正确感”。

当冲锋衣从山野挪到大院,安踏早看透了中产品牌的秘密:中国消费市场最硬的通货不是技术,是玄妙的“身份幻觉”。

消费即权力,符号即地位

可隆的增长,更深层的驱动力则来自社会结构变迁。

随着经济增速放缓,体制内工作的稳定性优势凸显,公务员群体规模扩大且消费力提升。

据统计报告显示,中国高净值人群消费趋于理性,但对彰显身份的优质单品支付意愿反而增强。

比音勒芬、安踏等品牌通过“轻奢定价+场景化产品”,恰好填补了传统西装与快时尚之间的空白地带,将体制内人群的“谨慎炫耀”需求转化为持续复购。

比音勒芬、安踏等品牌的大爆发,揭示了体制内男性消费的深层逻辑:在职场身份约束下,服饰不仅是功能品,更是隐性的“社交货币”。

安踏的“收购-抬咖-标签化”流水线,是对身份幻想的具象化。而颜色是最隐秘的权力色谱,网友戏谑的“科级蓝、处级灰、厅级黑”,实则是中国式职场最精妙的颜色政治学。

这不是审美差异,而是“视觉上的君臣佐使”:下属衣着的灰度必须比上司浅一度,如同朝堂上文官补子的品级纹样,错一寸便是不敬。

而价格,则是身份标签最精明的算术。

月薪数千的公务员攥着可隆吊牌时,买的从来不止是GORE-TEX面料。这是“消费理性与“自觉”的最大公约数”:

花半个月工资换一件不过分招摇的“身份标签”,既能在同事间划出品味护城河,又能在相亲市场完成身份认同。

这不是商学院里的营销轮,而是“社会身份”的投射—当你把可隆穿在身上,心中自然知道:该在何时收敛锋芒,该在何种场合露出恰好的野心。

结语

消费主义从不是简单的物欲释放。

颜色要比领导暗一度,Logo须比上司小一圈,价格得卡在“不寒酸也不过界”的微妙区间。

其实,所谓体制内穿搭,不过是在消费主义与官僚文化的夹缝中长出的畸形生存美学。

但或许某天我们会意识到;真正困住自己的从来不是山野与格子(大院)间的距离,而是那个不敢穿始祖鸟的自己——在被精心设计的楚门世界里,困于其中,又乐在其中。

注:文/晓样、宋歌,文章来源:消费纪,本文为作者独立观点,不代表亿邦动力立场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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